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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03-08

癌末病人最在意的只有兩件事:1關係。2意義

沒有痛苦,並不等於快樂;
也可能是空虛、無意義的人生
(參見《存在心理治療》歐文亞隆)

癌末病人最在意的只有兩件事:一是關係。二是意義。前者指的是和生命中「他人的關係」。後者是是否從事有意義的事、將人生活得有意義。侯文詠的說法和歐文亞隆相同,參見《存在心理治療》張老師文化(許世穎)

存在主義治療法《人際歷程取向治療》重視人與人之間連結

存在主義治療大師:羅洛·梅、歐文·亞隆...等人,特別重視「人際歷程」、「人與人之間的連結」,故被歸為「人際歷程取向治療」。因此,其實《存在主義治療法》是很重視人際關係的:
存在主義與人本主義以及關係模型一個重要的聚合點就在這個領域。 這也是存在主義思想被大大誤解的一個領域。 我經常聽到人們控訴存在主義是個體化的或者“全是關於個體的”。 這對各個時代的許多存在主義思想者來說,是一個公正的批評,特別是對於一些存在主義哲學家
然而,若把這作為一個全面的概括,則表明我們沒有理解存在主義思想的廣度。 尤其,布根塔爾、羅洛·梅、歐文·亞隆和許多其他人的存在主義取向是極其注重關係的,這幾位大師特別重視「人際歷程」、「人與人之間的連結」,故被歸為「人際歷程取向治療」(許世穎 Dewey 補充:布根塔爾、羅洛·梅、歐文·亞隆三人皆為「存在主義治療」大師,其中羅洛·梅、歐文·亞隆為師生關係)

侯文詠《五百個瀕死的人告訴我一個真理》我的人生當了十幾年醫生,一直到三十七歲才勇敢聽從內心的召喚,棄醫從文。每一次演講總有人問:「你怎麼知道自己選擇是對的?」「你後悔過嗎?」從醫生到作家,從來不是二擇一這樣單純的選擇題,但我非常幸運,在很年輕的時候,在癌末病人身上,看見人生真正重要的價值。我當主治醫生時大約三十歲,被派去做癌末病人的疼痛照顧。連續五年的時間,病人一個個過世,他們過世前,我跟他們聊天,我發現,我們每天最忙著追求的,包括財富、名氣、地位等,到了人生最後階段,沒有人在乎,我送走四、五百個病人,沒有人跟我說他要更多錢、更多的地位、更高的官階。他們在乎的是關係,跟父母、跟孩子、跟配偶、跟親人的關係;或是他們在意關係不圓滿,他覺得對不起別人、想跟某人道歉。他們也在乎,人生走一遭留下什麼?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?所有生命走到末期的人都關心這些事情。當四、五百個瀕死的人都跟你講一樣的話,你就會理解,這是真理。我開始想,假如我真的死了,這樣的人生──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讀書、考執照,為了所謂的前途和錢途,累積付出我所有的時間……這樣一個看似漂亮的人生,我真的沒有遺憾嗎?

等到我三十七歲,面臨抉擇,這些病人給我很堅定的價值:總有一天我也會走到人生盡頭,回顧這一生時,我怎麼去看待我的人生?這個力量幫助我,在我做選擇的時候應該要聽從內心的召喚,於是我辭掉醫生當作家。選擇從來不是件容易的事,但是年過半百,我益發覺得,困難是禮物,人在最困難的時候做的選擇,才決定了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。就是說,平常在喝咖啡、在聊天、舒服的躺在床上時,都不會決定你是怎樣的人,當好不容易你的人生混了這麼久了,終於達到一個關鍵時刻,壓力很大、非常兩難,那個時候,你做了什麼決定就會證明你是怎樣的一個人,你會壯烈成仁、為國犧牲,或者變成漢奸,就在這一刻的抉擇。所以現在我面對困難抉擇都非常珍惜,因為正在決定我是個怎樣的人。(採訪整理|張瀞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