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提到念「台北市立弘道國中」一年級時，因情緒不佳功課退步，導致國二未進入前段班（淪為放牛班）。但不久後我就發現一個事實，沒有進入前段班幾乎考不上公立高中。所以我先效法「前段班」晚上留校自習，準備依往例升國三的「分班考試」。前段班的孫老師有一次從窗戶外面罵我：「你一個人用教室不浪費電啊！」我笑笑回答我被罰整理教室。此外，化學老師剛好是教務主任，上課問的問題，多半只有我會回答（因為我家是做化工的）所以林主任就指定我當化學小老師，實驗器材比較不會拿錯。
沒想到升國三時，當時的教育局長毛連塭下令禁辦分班考試（毛局長是吾師吳清山的老師，我唸師專時他是校長）我想跟教務主任還算熟，就提起勇氣告訴他想轉到前段班。主任一聽就生氣地說：「你說要轉就要轉啊！不要以為幫了一點小忙放肆起來，剛才有個議員還被我趕出教務處...」其實我明明看到他畢恭畢敬送議員出辦公室，但聽主任這樣一講，只好羞辱地放棄。敬了禮走到門口，主任卻又大聲說「回來！看在你平常幫我一點小忙，給你一條路。你自己去找孫老師，就說暑假想去他的班試讀，看看他怎麼說。」
隔幾天去教師休息室找孫老師，孫老師聽了說：「他說試讀就試讀啊？又不是補習班！」於是我二度被羞辱，再度敬了禮走到門口，孫老師卻又大聲說「回來啦！升學班壓力很大喔！大家都忙著讀書。勉強缺一個倒垃圾的，但我們是照名次坐，你最後一名只能坐垃圾桶旁。而且只有試讀暑假！」（後來才知道，他們兩人是好朋友，私下早討論過我這個個案）從暑假起，我一直往前坐，有一次模擬考還是全校第七名。在此感謝林主任及孫老師兩位「面惡心善」的恩師，幫助讓我應屆考上隔壁的師專。但世事難料，林主任後來在一間少子化的國中當校長，請在學區國小當訓導主任的我幫忙招生；孫老師則是女兒要考教甄，還請我幫忙指導口試、試教。幸運地不辱師恩，她女兒第一名上岸！
